古阮又搬出了两条长凳,请陆毓衍坐下,招呼媳妇多添两个菜。
“前天李司乐来衙门里报的,说是有七八天了,他们自己找了没找到,这才报了来,”古阮坐在长凳上,小丫头蹦到他背上,双臂箍着他的脖子,他反手拍了拍女儿的腿,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算算日子,她们不见的时候,正是段公子遇害之时,所以我想,会不会与秦公子的瘦马有关,毕竟,秦公子……”
古阮没有说透,但谢筝和陆毓衍都晓得他的意思。
秦骏的那点儿名声,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陆毓衍思忖着,道:“问问汪如海倒也可行,至于秦骏那儿……”
古阮颔,应道:“我知道,没有证据,别说是我了,连杨大人都不敢寻他的事儿。”
京城官场就是这么个地方,人压人,能压死人。
杨府尹看着是个正三品,管了京城内外大大小小无数事情,可皇帝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勋贵,在皇亲国戚、公候伯府眼中,三品也不过是“区区”三品而已。
更别说古阮这么个不入流的捕快了。
便是想拿着鸡毛当令箭,杨府尹身上,还真拔不出什么硬邦邦的鸡毛。
陆毓衍与古阮说了中秋那夜事情,当日除了些血腥气,他也没现旁的不对劲。
毕竟是圣上赐戏,又是在萧府里头,谁也不愿意闹出事情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那群戏子乐伶送走就算了。
案子说了大半,厨房里的菜香愈浓了,谢筝的心思都跟着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