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郑夫人娘家的侄儿,年轻人是郑夫人的独子。
郑夫人的父亲早几年就过世了,娘家只余一位兄长,也就是青年的父亲。
“我过些日子要下场秋考,昨日就与家父一道去姑父家中请他指点文章,因着姑母不在家,我们四个人一直说到了三更天,夜深了就没有回家,宿在姑父家里。
今日一早,衙门里来敲门,家里才知道姑母出事了,家父一时没抗住倒下了,我陪着姑父和表兄上山来。
姑母是在里头吗?”
陆毓衍让衙役引着三人进去,听着里头传来的憾哭声,心情亦是沉重。
苏润卿不忍心听,往前头走了几步,勉强宽慰自己,离远那么一点儿也好。
见陆毓衍跟上来,苏润卿叹道:“没有父亲,丈夫、儿子、兄弟昨夜又在一道,看来让郑夫人开门的是个女人了。”
“还可能是情郎。”
苏润卿脚下一撮,转头干巴巴笑了笑:“你觉得郑夫人是那种人?”
苏太傅在任时,曾主持过几次春闱,告老之后,圣上还让他一年里抽出那么两三次去国子监里讲课,算得上桃李遍天下。
苏润卿陪着苏太傅一道去,也听过郑博士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