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牙位置很疼,身上淤青也疼,越想越郁愤,连晚饭也没吃下,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一骨碌坐起来,望向正透进一片银白月光的西窗。
他这院子临西墙,隔了一条小巷就是县衙后院。
凭什么不信他!
那就是个娘们!
屈乾眼珠一转,干脆站起披衣,拉开房门悄悄往西边去了。
要说这平陶县衙,就和他家后院一样,就算押了十把八把大锁,也不妨碍他来去自如。
……
说是只整理睡觉的房间,但干起来活儿很不少,邵箐只吩咐袁鸿替她搬了些桌椅重物,余下擦洗这些,就自己来。
寇家姑嫂倒抢着给她整理,但她拒绝了。没办法,活多人少王弥寇月还得洗刷灶房呢,单单那几口生锈的大铁锅,就够费劲的。
从半下午到天黑透,大伙儿累得伸不直腰,晚膳是出去买回的,连带添置了衾枕油灯等日常用品。
屈承倒使人送了来,但他们没用。
邵箐送油灯晚膳给魏景他们时,见三人正各自摊开宗卷细细看着。寇玄颜明先筛一遍,觉得可能有用就递到魏景案头。
这明显是有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