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止血。
邵箐一边施力按着,一边观察他身上其余伤口。那几处剑伤都是轻伤,血液早已凝固。
她觉得不大对头。
魏景给她的感觉,应该更坚韧才对,就算失血过多,最起码他该能拄剑坐下吧?
说倒就倒,还这么突然。
良久,觉得差不多了,邵箐揭开染血的厚布一瞄,见血基本止住了,又连忙去扒拉他的左臂。
他昏迷前是想捂这位置的。
她记得这位置只是个很轻的伤口,最后那个流星镖擦伤他手臂,紧接着又削去她头发。
由于清楚这个伤口是最轻微的,所以邵箐才没有第一时间察看,现在扯开他衣袖那个口子一看,她登时失色。
“怎么会这样?!”
约莫半指节深的一道锐器划痕,淌出的鲜血竟呈暗褐带黑的颜色,从伤口到附近皮肤,方圆巴掌大的皮肤灰黑一片。
有毒!
邵箐大惊失色,她一时只觉脑后一小块头皮凉飕飕的,忙伸手摸了摸,确定摸到一截很短的发茬,头皮并没伤口后,“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稳了些。
也对,连魏景都倒了,她中毒肯定不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邵箐顾不上后怕,连忙又从自己外衫的下摆裁下一条,绕了两圈,扎住他中毒伤口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