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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些人,不过乌合之众而已,他能出京,自然不怕这些人找上门。

白天是积雪,晚上路面上变成硬邦邦的冰碴子,有些地方滑,有些地方又很扎脚,他搂着她的肩,一步步的往前走,不时还叮嘱她走稳些。

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回了家,刘婶果然没睡,还在等着,大铁锅里烧了一大锅水,原是他出门前交代的,这么冷的天,只有卧室里面烧着炭盆所以是暖的,他心思细,知道沐浴比睡觉还冷,若是伤风受凉就不好玩了,因此浴桶放在卧室里面,用屏风隔起来形成一个浴房。

卧房里面虽是通过了风,烧炭盆子的时候又重新关上了,不知不觉间又聚拢了些男人独特的腥腥味道,跟昨天晚上流出来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是同一种东西,怎么这种味道这么难散掉的?他进了屋子后就要脱衣沐浴,见她不动,看着她说:“你向来爱洁的,怎不沐浴?”

他都脱了衣,还叫自己沐浴?

四喜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你自洗来,叫我做什么,你洗完我再洗。”

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洗流水澡,省事省水,也少用些柴火,浴桶这种东西向来是有钱人的玩意儿,谁没事会烧上那么大一盆子水洗澡?

最后还是被他拖进浴桶里面,羞红了脸蛋跟他一起洗,名其名曰还是省水。

从未试过这样跟人“坦诚相待”的,即使亲如娘和大姐,长大以后她也没让她们看过自己的身子,偏这人,三番两次的要看,昨天不是看过了么,今天又找个由头,让自己这般模样跟他待在一处。

屏风外的烛火,随着窗户外面依稀过来的一缕缕风摇曳着,像随风摆动的美人儿——纤弱、柔和。浴房里面没有点灯,只有卧室里面透过来的三两光线,昏暗的如偷来的一般,衬得眼前的人儿更加娇羞。她羞红的脸蛋如三月的牡丹一样怒放,只有看过的人才懂,骨头如美酒一般醇香,只有品过的人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