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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塘被他问得大呛一口冷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转过脸瞪大眼看着他:“什……什么……哪一步?”

“嘿嘿……装什么装?”谢兰止抛掉文艺的外衣,笑得特别猥琐,“难道你还指望我很纯洁滴问你什么时候下聘礼什么时候拜天地吗?你们俩都是男人,又不能结婚,我当然问的是实际的进展了……”

唐塘突然愣住,谢兰止后面说了什么他没听到,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你们俩都是男人,又不能结婚……

谢兰止发现他神色不对,把手举到他面前挥了两下,见他眼珠子一动都不动,不由急了:“喂!不会又被恶灵附体了吧?醒醒醒醒!”

唐塘被他摇得魂魄归位,瞪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出了一会儿神,视线转了一圈,找到当初刚来时爬的那个山洞,盯着洞口看了一会儿,情绪低落。

谢兰止被他弄懵了:“你没事吧?我就随便一问,最激烈的反应也该是害羞什么的才对啊,你这魂游天外是个什么意思?不会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吧?怎么了?你师父很禽兽?”

唐塘满腔的忧郁瞬间被他给雷得烟消云散,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撂倒,卡着他脖子恶狠狠地凶他:“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塞到这冰块儿地下去!明年开春再把你挖出来!”

谢兰止吓得一抖,委委屈屈道:“好凶……人家这么关心你……”

唐塘哼哼着松了手,今天没有穿师父送他的狐裘,毫不爱惜身上的衣服,一屁股坐到了冰上,轻轻踢了他一脚:“你说我怎么就成了gay了呢?结不了婚也就忍了,这鬼地方连买对钻戒安慰一下自己都不行!”

谢兰止艰难地爬起来:“要不我给你们一人画一个……”话音未落再次被拍飞。

当天夜里,唐塘一边唾弃自己越来越贪心,一边控制不住心绪乱飞,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做了整整一夜的梦,睡得一点都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