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尘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没有。”鬼招摇头。
“那就没道理呀?你们看,这根长在额头上,剩下的全都是顺着根长得,就算叶子啊花啊长的繁茂也就只需要几个时辰,但这根……不可能在几天的时间长成这样吧?整张脸上,除了可以看见两只眼睛,鼻子嘴巴连缝隙都看不到。鬼先生你这样来来回回不过一个礼拜左右,就算可以做到,但是这个地方和其他两个地方距离目的地这么远,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非……”
站在旁边的落清欢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尸体,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慢慢道来。
“除非……那些人早就被动了手脚,只不过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被认出来。”
白陌尘接过她的话,言语有些冷清,没了昔日的调侃,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又隐隐觉得多了一份稳重。
鬼招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视线收回,挪到落清欢的身上。
“呵,你还真是一朵奇葩呀!人家女孩子看一眼就晕过去了,你倒好,还在这儿分析起来了,装都不会装一下的吗?”嘴里有丝明显的嘲讽,“再说,你又没来过这儿,怎么知道距离这儿有多远?”
落清欢不怒,反笑。对,她笑了,是被鬼招气笑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君上没有告诉过你,我从小就跟乞丐、小偷儿和混混一起过日子的么?什么样的暴力血腥的事情我没有见过?你当真这些年我都是白挨过来的么?至于距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我们才刚出北城大河而已,虽然乘上了凤鸣鸟这样的坐骑,可是依旧行驶缓慢,这是因为我~鬼先生找我们那日是赶急赶忙用了三天的时间,应该是一口饭也没有吃过吧?这些东西仔细想想,应该不难吧?”
鬼招的脸有些铁青,想着一大老爷们儿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数落一顿,日后他的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
然而某人似乎并不想给他台阶下,“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就是个累赘,来拖延时间的,反正清者自清,是不,鬼先生?”
心里想的全被她看穿了,鬼招有些脸面挂不住,手指指了一下她,有狠狠地放下去,直接背过身。
见胡闹的狠了,白陌尘拍拍她脑袋,示意她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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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发生严重,脚下自然也得加快,有了更加新鲜的玩意儿可以看,落清欢也懒得去打量其他东西,一门心思幻想着前面更有意思的事情。
小丫头安分很多,白陌尘也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拉上旁边的鬼招,扬长而去。
……
“都去了?”青衣男子将手中的茶倒在地上,重新斟了一杯酒。烛光下,他的脸遮住一半,眼睛看着酒杯,嘴角还有一抹笑,是鱼儿上钩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