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一番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佰仟云始终没有看望炫月,炫月也没有再去注视佰仟云的动向。酒过三巡,夜色渐起,宴会很是热闹,众人皆是脸露喜色,兴致盎然。
席间,天君离坐,端杯行至翼王白弃位前,举杯邀道:“兄长经年未归天庭,你我兄弟二人,竟是两千年未见了啊!”
白弃举杯起身:“君上!”
“哎……王兄不要如此!”白离面色微红,有些酒意:“兄长今日前来,孤深感意外啊!转眼千年,让人唏嘘啊!”说罢眼眶竟然有些湿润。白弃微微动容,端起杯一饮而尽,不知如何作答。
白离饮尽杯中酒后,缓步回到位上,尚未坐定,眼前太子白离跪地举杯:“儿臣敬父君,愿父君身体康健,福泽苍生!”
“景儿!”白离感慨道:“为父亏欠你啊!”
“父君言重了,东海乃是非常之地,不仅磨炼了儿臣的意志,还让儿臣明白了许多道理,也知道父君的不易!”白景举杯饮尽,沉着说道。
“哦?”白离眼睛一亮:“你如此想的!”
“正是!劳我筋骨,苦我心智,儿臣感恩父君的用心良苦!”
“哈哈哈!”白离一笑,满意之色上脸:“我儿真的长大了啊,今日为父见你,一改少年心性,英姿勃发,颇有些你外祖父芒苍的风范啊!”
“多谢父君栽培,儿臣愿永世镇守东海,为父君守一方平安!”白景跪地拱手。
“我儿仁孝!”白离大悦,转眼看向身边的木泉之,后者表情复杂:“景儿快起,与为父说说,你是如何病愈的!”
白离起身,转头向云幕尘说道:“还多亏云灵医,我才得以痊愈!”
云幕尘起身,走到太子身边,朝天君一拱手:“举手之劳而已!”
“云灵医说来听听,我儿究竟患得何病,竟然能将他痴缠千年之久不得治!” 白离随口说道。
“回天君,太子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云幕尘不紧不慢。
“中毒!”白离眼神一怔,表情惊讶:“什么毒,居然药石无医!”。
身旁的木泉之端杯的手微微一抖,面色渐白。
众人听闻,皆静言聆听。
炫月朝身后的凌雾递去一眼,凌雾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回君上,太子所中是幻毒,名曰“损心”,无色无味,无症状。中毒者会陷入幻觉不能自拔,分不清真假,可表面看去仍旧精神奕奕,甚至会有些兴奋,却夜不能寐,身体日渐虚耗,直至神形腐朽,心智全无。”云幕尘淡淡描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