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正常,太常规,于是向往他那样血脉里流淌着疯狂和非常规的人,由向往催生的迷恋,由迷恋催生的窥探欲和控制欲。
有说容忍是染上了傲慢之症的爱,我正是借由这种容忍,心照不宣的一点一点控制了他。
最后的同学会,我喝醉了,忘记见过柳。
事实上我的记忆是从离开酒吧时断的,我记得我对柳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我精心准备的诱导性的话。
我从来看不惯的是他迷茫的样子,反而喜欢他自命不凡,他应该永远骄傲,攻击性强烈,被精神疾病折磨时把痛苦踩在脚下……我会拥抱那样浑身毒刺的他,即便他刺伤我。
所以我得知他计划的冷血真相、自己被狠狠利用了一把后将戒指交给他时我在想什么?
我的道德观、是非观和我的肾上腺素、多巴胺撕扯。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答案,我细致耐心的撕去他紧裹着自己的视若生命的伪装,一层又一层,乐此不疲,执着沉迷,我怎么可能放弃他,这世上还有谁有如此多的秘密,有谁会容忍被如此剥开所有隐私,柳其实比我宽容。
自然柳不爱我,但他今生都不愿离开我,目光时时落在我身上,占有欲,倾诉欲,身不由己的厌恶和色'欲,岂不是无限接近爱。
而我的爱,或许只是对他观点思想的赞同,对他人格的赞叹和钦佩,尤其智慧对我来说是无可抵挡的性感和魅力,我的深藏不露的孤傲让我只对他有欲望,绝顶天才的他。
我有聆听的天赋,更有聆听的欲望,我喜欢秘密胜过被秘密所骗,来自不同世界的他和他的重重秘密对我致命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