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时不知道,十六岁时才勉强懂得,无论出于什么心理,我开始抗拒见到她,她开始反击我的抗拒,于是我离家越来越久,越来越远。
目前我得为自己做的蠢事负全责,去弄清楚哥的信念根源和我质疑他信念的根源,所以当上职业英雄势在必行。
雄英入学前一天,柳女士对我说。
“我希望你改变,寻也,别逞强,因为这世界不会变。”
我当晚因为这个问题一夜没睡,次日开学,我第一次见到了相泽。
那么在意的监视他,不止因为他与我天敌般的个性,也因他那与哥有四五分相像的脸。不过最吸引我的其实是他那份游离感,淡淡的参与着、观望着、包容着,我喜欢他看人的样子,那时的他让我觉得他在人群中比独处时轮廓清晰,活得比我清醒。
在雄英学习和做英雄工作的几年是我最迷茫的时期。
柳寻一的死亡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却无法理解这样的失去,只能慢慢接受这样的事实。
五年十年过去了,他的幽灵仍于我生活中无处不在。如果是他,会怎么处理这个敌人,如果是他,会怎么面对喋喋不休的媒体和粉丝,他会不会对职业英雄行业失望,还是思考图变?
我不是他,无法做出他会做的选择,只会被困在他的阴影下游荡。
他生时我把他耍的团团转,报应不爽,他死后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团糟。
躁郁,意识昼夜游离在一片阴郁的晦暗中、莫大的绝望里,身体不受控,时而亢奋,时而失落,头脑在清醒的给予自己痛感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