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是,柳听这个人说什么都刺耳,感情的突兀转变原因很简单,他自己也清楚,这个人不懂他,且爱他。
“你想让我好受?”
可是柳又如此懂他,清楚什么话能伤他最深。
“当然,当然。”
相泽显然体会不到柳所经历痛苦的百分之一,他离柳这么近,柳痛苦得要死,他健康而宽容,他代表正常人类围观你的病痛,让你觉得你是水族箱底一条断了脊骨奄奄一息的海蛇,他投予你无限的怜悯,更显你病发的癫狂和可鄙。
“杀了我。”
他可能彻底疯了。
“帮我实验,看我是怎么死去,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接着,过度的自尊和嫉妒催生出令人胆寒的无由来的恶意。
“我会安稳的睡过去,明天醒来的就是不需要吃药的我。”柳把相泽的双手挪到脖子上,“你想帮我,帮吧。”
终于,终于相泽脸上的表情变成这样了。
痛苦至深,无比心疼为难之余还有些愤怒。
生气向来体谅他的柳居然交给他如此难题?
柳扭曲的感到好受不少。
从别人的痛苦中汲取快乐是全人类无师自通的本能和日常,跟殖民、□□、屠杀、活祭、谋杀、自杀、奸尸,打压同类逐劣驱良,以及设置政治不正确和敏感词给人找不自在一样,只有人类才会的取乐方法。
而快乐和痛苦本就是一体的,要柳说,只会快乐的人是残缺的,和只会沉溺痛苦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