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生在废液处理室,满地都是腐蚀性极强的插手刺鼻化学药剂……”
“好,忙去吧。”
中岛走到林中整齐码放的尸体前,只有三具还少一个,转眼见千代正巧到了。
被除了武器单独过来的千代停在五步外,环抱双臂,笑盈盈的等中岛开口。
“不是要跟你在这约会,我是以警官身份求教你。”中岛把她推到尸体前边,“我觉得你能对他们的死法有头绪,他们守医学楼外围北侧,发现时已经死了。”
千代闻言走近瞧了瞧,看了会儿她皱起眉头,蹲身细看。
死了有五六个小时,表面无伤,死状狰狞,好像身体内部遭到刀绞般痛苦,千代分明看其中一具尸体脖颈有几条仿佛植物的鲜明脉络,张扬的贴着脂肪和皮肤生长,她忍着不适扒开尸体眼皮,浑浊的瞳孔后有形似花瓣的艳丽妖冶的纹路舒展。
这些人被某个植物系个性者在体内种了花。
花……千代忽然想到行踪神秘的姐姐,她的个性能凭空变出花,可是那些花弱小难看,都不能让她像类似个性的人当个园艺师或开个花店。
千代想告诉中岛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她怔住,明白了自己知道太多,放过柳犯了大错。
执枪的中岛听着电话,唯恐惊动信号另一端似的对她做口型。
“不需要你了。”他说。
努力让自己有用,终究还是被抛弃了,这张讨厌的脸也终于炸成了血花,她还蛮喜欢中岛,以为他们有几分情谊,结果他连遗言都不问,是料定她是个脑袋空空的婊'子么?
千代和尸体倒在一块,她这一辈子做尽令自己悔恨之事,但再选一次,她仍不后悔不杀柳。
若能留句遗言给仅剩的亲人,她想告诉花子她的银行账户密码,若但凡世上还有一个人在意她的遗言,她可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