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分别的地方许久,两人道别。
“明天见。”
“嗯。”
相泽伫立原处不动,是想目送柳离开。
柳走上自己的路,但没去跑步,直接回了家。
屋子不算乱也不算整洁,柳把衣服洗了之后没什么动力收拾。
时隔半年,柳终于想起电脑桌边他养了盆花,他烧了点开水,晾凉后自己喝,剩下用于浇花。
花是假花,完全不用担心养不活。
手机上显示跳转监控成功,柳开机电脑,放下手机,去柜子顶上一堆箱子里找东西。
由于察觉自己耐心可能不够用,柳中途去翻曾经的药箱。
安非他酮、米氮平、度洛西汀、文法拉辛……碳酸锂。
吃了几粒药,柳才阻止了自己踹翻柜子以找箱子的冲动。
把它抱下来,划断封箱的塑料带,将箱子倒扣,一大堆蓝黑相间的拼图碎片涌出来。
几年前买的万片拼图,听说这玩意减压,柳有段时间失眠总熬夜,买的纯白,睡前拼着玩,越玩压力越大。
后来柳找了个不熬夜的好办法,在可靠官方数据基础上计算各国各省各地犯罪率,用黑笔记在拼图上,加以变式后用蓝笔算积分和微分,这样一来能通宵就绝不会熬夜了。
柳双手缓缓铺开拼图碎片,从底部逐渐显出一只清酒空瓶和一枚铁灰色的徽章。
柳把徽章拿在手里,逐渐昏暗下来的天光中,它折射了一点苍凉的光,洗不掉的血渍深深嵌进它的边角纹路里。
这是那个队伍的标志。
柳合拢手掌,抵于额头,合上双眼默哀。
他们怎么会自杀了?恐怖分子报复的谋杀还是什么,柳得查,不过复职对这种敏感案子意义不大,不如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