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同学被吓到,相泽却看到柳那随身体俯下去缓缓垂下的眼睫,平静得令人心悸。
柳不断呕血,学生这样,老师立即让个性在速度上有优势的同学送柳去医务室。
感冒不能去医务室,咬舌可以。
尽管失血,神经撕裂般的刺痛,黑色粒子于眼前若隐若现,柳在被散乱碎发遮住的眼睑却放松下来。
同学们纷纷担忧的围了上去,只有相泽站在原地。
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以柳去医务室结尾的无疾而终的对战,相泽彻底明白了,他对自己可以做的事超乎想象。
……
柳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闪即逝,相泽追问无果,转而谈起其它。
“你对你哥的态度似乎不是常规的亲情。”
“确实,我在查出无个性之前跟我哥关系不算好。”
柳在哥哥的问题上总愿意多说些话。
“我因为自命不凡,我哥他骗我,戏弄我,欺负我,言语上贬低我,甚至让我给他写作业。”
“你那时候才几岁。”相泽不解,“他出于什么理由那么对你,看不惯?”
“应该吧,我也看不惯我小时候那逼样。”
“……”
“也不全是看不惯,他还嫉妒我的天才。”柳略显自恋的客观补充,“但我被查出无个性,真正被打击,他又是第一个见不得我这样的人。”
“真复杂。”
“人在享受一段关系时,很难从这段关系中察觉它不同之处。”至少那时的柳察觉不到,“只有失去了才会觉醒一种新的更深的感情,就像我哥他自己搞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