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她咬着牙咽下,说了一句。
银九接过竹筒,放到身后,意有所指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自古就是这个道理。”
杜泉没有接话,抬手揉了揉额角,视线一转就看到陆吾此刻正在不远处抚琴,面容沉静,眸光幽远,看向海岸最远处。
她被海风吹得缩瑟便向银九身边靠了靠,问:“九爷,这是……哪儿?”
“海边。”
她又不瞎,自然知道这是海岸,这么敷衍,可见真是烦透了她。
“咱们,不回……去么?”她的手指在黑袍下捏紧,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银九擦拭金针的手一顿,扫了她一眼,说:“你真想回?”
“对……对呀。”
“现在不怕我将你制成魂器,变成孤魂野鬼了?”他声音很轻,却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
杜泉讪讪地笑了笑,说:“怎么会……”
“怎么不会。”
此话一出,杜泉脸上地谄媚笑容差点绷不住,只好说:“您,您随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