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泉抬头,就见银九手上拿着白瓷茶杯,她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咕咚咕咚全都喝完了。随后拘谨地说了一声:“谢谢。”说完觉得不够,又加了句“九爷,您是个好……人。”
“好人?那韦清玄算什么?在你眼里什么叫好人?若我是好人,你又为什么怕我。”银九忽然侧头对上她的视线,一连问了好几句。
杜泉被他直白的视线吓了一跳,竟没来由的心虚,抬手要摸头,却发现手腕被银九捏着,他只用两指掐着她腕骨。
此时她半躺着,肩头裸露,无措的动了动脖子,说:“我……没怕。”
“别随便评价别人,好和坏哪有那么容易说清。”
“好,我知……道了。”银九唇角勾了勾,极浅地笑了一下,随后瞥见她头上别着发卡,抬手摘下来扔到一边,说:“难看。”
“那是……楼老板给我的,方才替我挡……”她急忙解释。
银九瞥了一眼,又评价:“破铜烂铁。”
杜泉抿了抿唇,在他起身去取药的时候又探身拿了回来,银九看在眼里,也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等那鱼鳞全部变白之后,银九拿着一个羊皮卷轴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将正面递到杜泉跟前。
她不解道:“无字?”
银九“嗯”了一声,随后从她指尖取血滴在上头,有取了一只黑木笔杆的毛笔将血迹缓缓涂开,又撒了白色粉末,片刻后原本无一字的画卷上竟出现了一些墨痕,像字又像画,那些符号快速的变幻形态,就像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河流,时而又像是灵活游走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