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九转身向外走去,错身之际,警道:“没胆子,就不要到处乱看。”
杜泉缩了缩肩,随后又不死心地问:“是……可您要他……的眼做什……么呀?”这一声很低,她本以为银九不答,谁知他不但停下脚,还转身看着她认真说道:“因为,他不配。”
不配拥有他施舍的眼睛吗?
杜泉让开路,银九背着手出了归墟堂往北边走去,杜泉后脚也跟着出院,刚转了个弯他就已经消失踪迹。她又颓丧地绕到饭堂里,今日牡丹不在,大锅里都空荡荡可旁侧架子上的食材很全,杜泉挑了几样挽起袖子开始忙碌。
没一会儿熬得稀烂的小米粥便散发出米香,旁边放着一只褪了毛的鸡,杜泉洗刷干净就寻了玉米、枣子、枸杞开始炖汤。再烙几张外酥里软的面饼,还有凉拌的小脆瓜,炝炒土豆丝,一顿饭倒也丰盛。
她没好意思自己吃,就分了几份儿给这院子里的人送。陈璜依旧冷酷,拉开门缝见她端着饭便皱起眉头,仿佛看到的不是饭而是毒药,冷冷的甩了句“拿走”便关上门。
杜泉又去了楼月生的院子,大门紧闭着,似乎出了门。她最后绕到牡丹园,这个院子紧挨着楼月生的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优美歌声,进门后就见牡丹站在凉亭里正跟着留声机的音乐跳舞,她的身段柔软,穿着一件竖条纹高领没袖的旗袍,高挑而玲珑有致,旗袍开衩很高,露出她白皙的腿,杜泉扫了一眼就看到她小腿上的牡丹刺青。
牡丹偏然起舞,身形灵动,像只蝴蝶一样,见杜泉进院就停下来动作。
“杜丫头,你来了。”牡丹甩了甩绢帕,笑得非常和气。待看到食盒中的花纹瓷盘时拍了拍手,高兴道:“这是你做的饭?”
“嗯。”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