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泉得了这一声立马磕头道谢,眼泪好似关了闸口迅速停下。从善如流地站起来,摸了摸肩头的鱼鳞,挪到一边,见他要离开又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像是一贴刚被火烤过的狗皮膏药,正要往某个地方贴了。
银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眯着眼问:“退后。”
“九爷……别生气。”杜泉傻笑着摸摸头,颇有几分死皮赖脸道:“九爷,她……那个鬼……真走了么?”
银九看了她一眼,冷声问:“你信?”
“我……我不信!”杜泉跟着银九,随后说道:“九爷,你们银公馆那……么大,那么……气派,怎么没有打扫的工人……呢。若是,好好打理……定然十分……漂亮。”
“想去?”银九侧脸问了一句。
杜泉连忙绕到他跟前,拍着胸口说:“我……我力气大,吃得少,不……偷懒,只要很少的工……钱,有吃的住的就行。我很……能吃苦的。”
银九屈尊降贵地看了她一眼,说:“不怕我?”
“九爷……是好人!救了我两……次,阿铁也救过我,你……们都是好的,我不怕。”她眼睛又大又圆像是被人可以打磨成的珠子,银九见她吓得一脸惨白,还信誓旦旦地拍着马屁,竟觉得有些可笑。
“好人……”他将这两个字反复琢磨了几遍,看着玻璃上的雨痕面无表情道:“入公馆者,永生不得离开,签下生死契,你的命便是我的。若叛离,天涯海角,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如此,你也愿意?”
“愿意!那您是……是应下了?”杜泉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在银九和那个一身臭气人不人鬼不鬼的苏红之间,她一定会选择相信银九,在她看来,银九孤高冷傲,一诺千金,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而那被脏东西附体的苏红……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