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爷眼睑下垂,往大狗那边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她。
倒是一旁的驼背老汉向她摆手,不高兴地说:“去去去,谁家的孩子,赶紧离开这儿!”
“对……对不起。”杜泉急忙点点头,拎起自己的包赶紧离开,像是逃荒一样,跌跌撞撞跑开了。
月光落下来,夜路看起来没那么黑。
她看着每个十字路口上晃动的火焰和飞散在空中的纸灰,埋头狂奔。
就在她跑远后,那银九爷抬手便将眼前的棺材板掀翻在地,随后伸进里头取出一样东西,血淋淋冒着热气。他看了看,眉心狠狠皱起嫌弃地将东西扔开,血染红他的手套,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那驼背人穿着黑色对襟马褂,腰系麻绳,手上拿着灯笼走过来,低声道:“九爷,这具尸身生前可是阴月阴时出生的,还是个雏,也不行么?”
“脏了,再找。”银九爷脱掉手套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那老汉恭敬地将银九爷送走便回了丧仪馆内。
大门口,那只半人高的大黑狗不愿离去呜咽一声,银九爷俯身拍了拍它的头,那狗高兴地转了一圈撒花儿似的往杜泉回家的路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