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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真身便是千年青鸾,自然识得安然静卧于这香盒之中的青色翅羽,乃是从同类身上硬拔下来的由此,这翅根处,才会沾染灼目血迹。

“青鸟一族,最是爱惜羽毛,岂会轻易容忍他人拔夺?”西王母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天宫的人又缘何会将这带血的羽毛藏于香盒中献于她呢?

莫非与云华有关?

“云裳,我有多久没见过云华了?”一时之间,西王母也是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好像蛮久了

“回娘娘,有一千余年了。”一声叹息,低不可闻。

“一千余年了?我竟都快忘了,原来昏昏睡睡之间,一千年便如沙似水从指缝溜走了”

一千年又如何?本就与天同寿,无过须臾一瞬的光阴罢了。只是,生死茫茫,满目萧索,一腔婉转心事,更与何人说

“娘娘”云裳喃喃出声,神色忧虑。

“你退下吧。”西王母阖上了眼,神情落寞,却是不想再多说。

青鸟出行两翼带风,那珠帘应风而动,几多繁乱不得安宁,就像他当初掀开珠帘,不经意地一抬眸与她视线相接。

珠帘摇晃相撞,一阵清脆悦耳声响,随风化雨掠过江山万里,轻易便撩/拨了她。

相较于西王母的黯然神伤,孟阙这厢才真真是苦不堪言。

南泽顾及他的颜面,寻了山间一处偏僻的歇脚凉亭,打算私下解决这件事,只是这白钰怎么也来凑这热闹?南泽颇为不解,询问道:“不知狐帝在此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