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儿这孩子的出生,那么显赫,竟然没有半个字?
虽然孩子现在已经二十岁,期间十八年,是自己带着她在外面的普通世界度过的,但隐族这样的情况并不少,也不是到了她这一代才出现的模式。
在尊重人权上,隐族一直都做的很到位。
只要不做伤害隐族的事,“来去”某种意义上就是非常自如的一件事。
灵燃再也没有心思,在大脑被问题填满的情况下,继续找剩下的三本卷宗。此时此刻,她犹豫的是,是否要把这本空白的卷宗随身带走。虽然她心里很清楚,即便身为灵氏,也不允许这样的行为发生。可她总觉得自己就有把它带走的冲动。
只是,即便她带走,也只是一本空白的卷宗。
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
灵燃无声地叹了口气。
把手中的卷宗放回了原位——仍和拿起之前一样:反着放。
还是不带走了。
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做这样的事。
或许,她该去其他卷宗阁层逛逛;亦或许,她该暂时离开这隐史阁,透透气——明天在来了。灵燃的积极性大受打击,也不知为何,再也提不起继续往下找其他卷宗的兴趣,一心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静下。
去隐树林吧。
随便挑一颗,到树顶趴一会。
灵燃环顾了一圈四周,决定暂时离开。
*
“醒了么?”
迟心一夜都滞留在实验室。
因为汒帅目前的伤势,并不适合挪动身体,只好继续留在他的实验室——对此,他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孩子都在学校,所以,索性就也留宿在自个的实验室。
因为半夜起来了好几次查看汒帅的情况,所以早上起得稍微有些晚了。这会刚洗了把脸,便第一时间来看汒帅的情况。
“还没。”
管家盯着黑眼圈,情绪很是低落。
“不用太担心了,既然汒医生说没事,就一定不会有事。”迟心把一只手放在在床边坐着守了一夜的管家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这孩子毕竟年轻,肯定能恢复好的。”
“是——是,迟博士,您说的是。”
管家转过头,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
汒帅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好几次,他都尝试着从梦中醒来,可刚一睁眼,有只无形的大手又把他瞬间拉回了梦中。来回数次后,他就不再做任何挣扎,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待在梦里,也未尝不可。梦,并不可怕,也没什么惊喜可言。就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在这个独属于他的梦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最后一次挣扎着走出这一片黑压压的世界,他记得很清楚。那只无形的手又出现在他的身后,死死地牢牢地把他拽回了原地。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乖乖地就范,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这只一次次操控着他自由的手。
这一看,竟发现这手并不是无形的,而是实打实存在的!
而且,就真的只有一只手,悬在那里——还在血淋淋地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