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校门口的古钟，藏身于一隐秘之处的汒帅心里百感交集，感触颇多。

学生三三两两地开始出现在校园里，应该是刚上完课。

汒帅的神经一下子似弦般紧绷起来。

之前做过很多准备工作，所以他“识得”女孩那张脸。确切地说，灵烁儿和焕，这两个女孩，他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即便是有点距离的情况下。只是，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先“选”这个叫焕的女孩，因为她一个人走着的情况更多一些。

当然，如果运气好，像上次汒将一样，刚好碰到两个女孩走在一起，那就最好了。他可以一举两得，一招下去，就可以取得两份血液样本。

不过，他可不是那个汒将那个没脑子的，他绝对不会让两份血液样本混在一起。

*

走出教室的焕抬头瞧了瞧天空，今天的阳光异常刺眼。

昨晚的事一直在心底，慢慢发酵。当时她并非故意跟踪，但不知怎的，发现炼叔叔不在家里，让她非常害怕。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少，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和习惯了的。可这一次，显然是例外。她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炼叔叔的背影；于是，她所有的意识都流向那个虚幻的背影——直到背影变得越来越清晰。背影停了下来，她猛然一刹那看清楚了眼前是一幢古楼，门匾上赫然写着“隐史阁”——条件反射式地睁开双眼，焕看到，意识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就这样清清楚楚地摆在她的面前；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双脚，正稳稳地站在一块水泥地上！而非自己卧室的地板上！

当时，自己应该是发生了瞬间移动——焕愣愣地看着自己向前迈着步子的双脚，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就像之前无数次，她亲眼看到炼叔叔也会这样瞬间出现瞬间消失那样，令人猝不及防地瞬间移动……

所以，她真的如之前所预料的那样，逐渐变成了与炼叔叔一样的“人”么？

因为她现在使用的这双眼睛？

焕再一次抬头望了望天，这一次，阳光似乎比刚才弱了许多，变得一点都不刺眼。

是好事吧……

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只是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丝苦楚。

“焕！你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走在一旁的灵烁儿察觉到身旁的小伙伴神情有些异样，轻轻用手肘碰了她几次，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会索性直接喊一声，看能不能把她从一个人的沉思中拽出来。

“嗯？”焕略显迟疑地转头看灵烁儿，“怎么了？”

“我说你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认真。”

灵烁儿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噢——没什么。”

声音很轻。

“好吧，下午没课，你怎么不直接回家吃午饭？”

刚才还在教室里时，灵烁儿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但她现在有了新的主意，所以决定再打开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