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时辰了?”殷莫醉轻轻揉着太阳穴,现在她头昏脑涨的,根本就想不清事情。
“哝,把醒酒汤喝了。”余团并不回答,只是先把桌上早已熬好的醒酒汤递给殷莫醉,殷莫醉接过咕噜噜的喝完把空碗还给余团。
“什么时辰了?”喝了醒酒汤,殷莫醉稍稍好受了些。揉揉眉心,见着外面升起的太阳她再次问道。
余团眼神飘忽,犹犹豫豫的说出口:“嗯……已是未时了。”
“未时。”殷莫醉重复了一句,然后大惊,赶忙跳下床扒着余团的肩膀晃起来:“未时,木头回来了,他是不是生气了,他现在在哪,他没说什么吧!”
“别晃了,别晃了!”余团止住殷莫醉的摇晃。
殷莫醉松开余团后,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焦急的不行。
殷莫醉很怕一清,嗯,很怕。
虽然殷莫醉时不时的跟一清唱反调,但是她知道一清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唯有在“酒”这一方面是殷莫醉人生十六年见他生气最多的原因。
可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酒太香了,她太喜欢了。
殷莫醉不怕一清生气,就怕一清生闷气。
只要生闷气,一清短则五六天,长则一个月都不会搭理自己。
殷莫醉是一清养大的,可以说一清就是殷莫醉的全部。
一清不搭理自己,这是殷莫醉最不能接受的。
“怎么办,怎么办……”殷莫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
她头现在很疼,不是醉酒的后遗症,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一清而头疼。
至于那什么一叶青早就被她丢到十万八千里了。现在重要的是一清,她哪还想的起昨夜的事。
“别急啊……”余团见殷莫醉来回打转忍不住提醒道:“一清又不会把你吃了。”
“可是他会不理我。”殷莫醉委屈巴巴的盯着余团。
她满脸忧色,恨不能回到昨晚少喝些。
真是每次一喝就止不住了,只会死命的往下灌,生怕少了一口似的。
砰砰砰——门被敲响。
殷莫醉顿住,望了望门外。
余团起身走近门口出声道:“谁?”
“开门。”一清清冷的声音传入房间。
殷莫醉惊的跳脚,连忙跑到屏风里躲起来,然后对着余团使了使眼色。
余团眨眨眼,看着殷莫醉的口型。
“我不在这儿。”殷莫醉一字一字的说道。
余团无奈抿唇,对着殷莫醉摇了摇头。
殷莫醉这是明显的掩耳盗铃,一清进来不消片刻就能发现她,躲起来有用吗?
“开门。”一清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
殷莫醉身子一缩,赶忙把躲进屏风里遮掩自己。
余团无奈,叹了口气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