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谁让她是老板和病人呢?
顾长生牵着皂荚往菜市场那边走,越走皂荚的手越凉。
皂荚还没什么感觉,顾长生反而停了下来。他从收纳锦囊里抽出一个水珠模样的坠子,用上面的红丝线绕在皂荚的手腕上。
皂荚:“”
她现在一手翡翠珠串,一手凤眼菩提,现在还加了个玉坠子
皂荚感叹:“顾道长啊自从遇到你,我觉得自己简直翻身农奴把歌唱。”
顾长生闷不吭声,在皂荚不注意的时候在手上扎了一针,一滴血从他食指沁出来,没入了玉坠子中——
血滴几乎是立时就不见了。
同时一股暖流从玉坠逐渐传到皂荚身上。
顾长生把装有掩息水的瓶子拿出来,递到皂荚嘴边:“喝吧。”
皂荚就着顾长生的手,一口把掩息水吞了进去——
然后龇牙咧嘴起来:“好难喝!”
顾长生:“”
他本来是想让皂荚自己拿手喝的。
怎么就成了喂呢?
不过喝都喝了,见皂荚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顾长生也不再多想,拿出另外一个瓶子自己喝了下去,并顺手朝皂荚嘴巴里塞了个话梅,免得她还是那副青面獠牙的样子。
皂荚含着续命的话梅,忍不住道:“我觉得,这水就是打着把人苦死了主意。”
苦都苦死了,哪里还有什么阳气呢?
顾长生看着她那样子,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不得无礼。”
这毕竟是他门派中先人传下来的,皂荚这话算是没了规矩。
皂荚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当下朝顾长生露出一个笑,就算把这个事儿揭过去了——
皂荚眼睛坏了,看东西没什么焦距,笑起来也自然没有了早前的眼中冒着狡黠的精明模样,只是这样懵懂样,再加上她一张娃娃脸,反而显得更加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