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出幺蛾子了。
皂荚心满意足地想。
牟楷豪还在因为位置的事情犹豫,符渊已经大大咧咧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既然村长说了我们是客人,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
牟楷豪:“”
皂荚:“”
什么叫恭敬不如从命?
知道的晓得您这是祭祖坐不坐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酒桌上劝酒——
这不,皂荚看了一圈院子里站着的洛氏村民们,果然各个眼中浮起了难看之色。
但是
既来之,则安之。
皂荚掸掸袖口上不存在的灰,长袖一甩,坐在了符渊对面的椅子上。
其他人依次落座。
村长冲洛伦点点头,洛伦颔首过后,转身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合上了祠堂的大门——
——吱呀。
厚实的铜木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随着“哐”的一声门被彻底合上,皂荚觉得整个院子都黯了下来。
明明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阳光还洋洋洒洒地落在院子中,皂荚就是觉得,整个人冷了起来。
偏生她又察觉不到阴气——
只有她藏在袖子里的翡翠手串上,一滴一滴地凝出了水珠,滑落在她手心里。
皂荚不动声色的转着手上的珠子。
洛村长见门合上了,原本眼睛里藏着掖着的得意与算计终于露了出来——
他拍拍手,从祠堂的侧边,有五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人,四个在后一个在前,护着一个木质托盘,走到了前面。
领头的少年人毕恭毕敬的把托盘放到所有牌位前的一块空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