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呆呆的:“可以去问么?”
人生导师华明微笑:“为什么不能?”
顾长生:“可是我愧于见她。”
华明说:“既然觉得有愧,更应该当面和那人讲清楚,这样才不枉你这费心一场。”
顾长生虽然觉得华明说得不是很有道理,但华明有一点,就是“见皂荚”这件事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他这些天纠结于此,大半症结在于“要不要去见皂荚”罢了。
华明这似是而非的一番话,虽然狗屁不通,颇有嫌他碍事把他往外赶的嫌疑,但确确实实是说中了他所想之事。
顾长生活的这二十多年,虽然说不上杀伐果断但做事也不算拖泥带水,这次被皂荚嘲讽的事情,他着实拖了良久,完全不似他平时的行事风格。
不论如何,他确实是应该去见皂荚,和她说清楚——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皂荚爱财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也着实与他无关。
他应该为那天冒昧自大而无礼的话道歉——
何况这些天他蹲守清心观,发现清心观敛财的手法虽然比皂荚高明,但确实也是要赚钱的。
皂荚只是更实在,把清心观这些找了借口、美化过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了而已。
顾长生从地上站起来,朝华明拱手道:“多谢师叔,我去了。”
华明一呆,万万没想到他之前苦口婆心不管用,今天胡诌了几句便说动了这祖宗,不由喜从心来。
他脱口而出:“虽然皂荚道友爱财了点儿,但她的心是不坏的。你去同她道歉,态度软和一些,再提上一些水果,很快便能好了。”
顾长生狐疑地看着他:“师叔,你方才不是说,不知道我为什么事情苦恼到现在么?”
“怎的现在把皂荚的名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