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似乎在那里解释着什么,肖芝潼隐约听到电话里挺激动的“那不是佛光”之类的词,那边说了挺久。到最后,皂荚笑了一下:“行了,我不问你客户资料,你也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华明,”皂荚语气不变,只是忽的扭头盯着肖芝潼:“我只问你,那个请像的人,要求是驱恶鬼还是护生魂。”
皂荚不等华明回答,便倾身把碎了屏幕的手机放到茶几上,开了免提。
华明的声音传了出来:“皂荚姑娘你在开什么玩笑,普通人哪里知道‘生魂’这种东西?来请像的,求的都是家宅平安。”
“不过确实有一位善人请了一尊像,她说为生病的女儿祈福,上天有好生之德,驱鬼辟邪不伤鬼便可。”
肖芝潼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无力地瘫在了沙发上。
连皂荚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都不知道。
皂荚说:“孟庆云重男轻女不负责任不是东西,他好歹没有什么歹毒心思。你说孟庆云出轨,算计孟庆云断子绝孙就算了,那么你身怀六甲还要拿走他所有财产,打着爱护女儿的名头请神像回来,又驱逐她的灵魂,让她有家不得归……”
“如果我没猜错,圆圆去孟庆元酒店里闹,也是你有意无意引导的吧?”
“孟庆云不是东西不假,”皂荚冷笑:“可是肖女士,你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没人应她。
过了很久,肖芝潼才说:“你想怎么样?”
皂荚说:“我不想怎么样。”
肖芝潼捂着自己小腹,突然爆发:“你不想怎么样管那么多干嘛!安安静静拿钱走人不好吗?!”
皂荚看着她,目光清正:“那圆圆呢?”
肖芝潼一把捂住脸。
皂荚拿起桌上的黄符,用风送到肖芝潼身边,抬头看向二楼:“别藏了,都出来吧。”
肖芝潼顺着她的动作看到楼上,三个不认识的小男孩牵着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圆圆,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