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皇帝又跟容华玩了一盘棋。两个人的棋艺都平常,倒也不相上下,厮杀得津津有味。
最后一算,皇帝持黑勉强胜了一目半,几乎不能说是胜了。
长宁收拾棋子的时候仍然兴致勃勃,道:“从前我有个朋友,总是不乐意与我对弈。你猜为何。”
容华想当然道:“是不是因为他慑于陛下威势,不敢尽力对局?”
长宁笑了起来。夜晚时候的灯火朦胧了他的面孔,再如此一笑,竟然有几分天真。
“他说,因为棋逢对手才能尽兴。”
长宁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是他的对手……”又像叹息又像自嘲。
他无意中拿棋子扣着棋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容华一瞬间被这样的氛围蛊惑,涌起一股让自己都陌生的酸楚。他张口道:“是贺霜庭?”
话一出口,容华就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心中只觉得要槽糕。
但长宁毫不在意地点头,道:“是贺霜庭。”想了想,又补充道:“霜庭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做贺容予——你很应该记得这个名字。”
容华应了声是,他是聪明人,已经全明了了。
等到床帷落下,身体交缠,分不清两个人的味道,容华一边吻着皇帝的颈下锁骨,一边问:“有……那么像吗?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