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了僵手脚,不敢硬生生扯出那只早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袖子,只得板着脸僵硬道:“你……你别说不过我,就开始哭!“完了!
又说错话了!
话一出口,叶慕辰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怀中的南广和顿了顿,然后……哭声更大了。
叶慕辰从十岁从军,又冷又硬啃一口能掉下冰屑子的馒头啃过,鸟不拉屎翻遍三里盐碱地一口可饮的水都找不到的荒漠走过,军营中无数光膀子四处遛鸟的世家子弟见了不知多少遍,所历坎坷不可谓不多,只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时怀中这般磨人的!
打又打不得,骂……显然更不能骂,一骂就哭。
叶慕辰叫他哭的,都怂了。
南广和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气都接不上来,又全身没力气,先前中了迷药的后劲儿还没彻底缓过来。
此时情绪激荡的厉害,只恨不得将今日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起先还是叫叶慕辰气的,下不来台,到后来又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堂堂一国太子,唯一的皇嗣继承人,镇日里不男不女,今儿还叫一个身份低贱的腌臜贼人扯了裤子,真恨不得死在这里才好!
为什么偏偏还要叫这个煞星救了!
救了后还以此要挟,要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嫁给他为妻!
南广和委屈的,恨不得立时立刻死在这里。
完全忘了叶慕辰为了安抚他,又是抱又是哄,还刚发了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