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彧怎么啦?”李泰立刻挑眉,怒冲冲的。“孤知道,你们都不待见他!可他是孤的发小,是孤的……”
他突兀地咽下后头几个字,然而灵然却听明白了,呲牙笑了一声,道,“知道他是王爷你的心上人。”
李泰嘴唇抖了一下,随即面皮涨红,却到底没再吱声。
“可他不是人啊!”
灵然又笑了一声。“这句真不是骂他!崔彧这人,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胡说八道!”李泰勃然大怒,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雪白刀尖指向灵然的鼻子。“再瞎说一句,孤就剐了你!”
“你又不是没剐!”灵然嗤笑,随即又慢悠悠地道:“反正与王爷你侬我侬、许过月下白首之约的那个博陵崔家质子崔彧,的确是死了。不信王爷你仔细回想一下,一年前的崔彧,与这一年来与你朝夕相对的这个,是不是有大不同?”
“那也是阿彧……”李泰冲口而出,随即哽住,缓了缓又道:“那是阿彧心急了些,他只是望孤好。”
“望你好,就不该把你往那位子上推!那是推你入火坑啊!”灵然叹息。
“王爷,你须知道,如今天下刚刚平定,李氏皇族之争关系到国运,关系到民生,是大唐数百万苍生黎民的命。”
“是个人都知道,如今最要紧的是保住这大唐国运昌盛,然后再将前朝留下的遗祸都一一处理掉,可是崔彧呢,他劝你做什么了?他劝你去内斗,劝你去杀了太子爷,甚至劝你去弑君弑父!”
“你!你……”李泰惊的险些当场跳起来。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