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做足。
身后的目光实在是冷淡。障月见他穿一身家居服,怎么看都觉得心里难受。
“没关系,是我不应该贸然前来。”
他想起来之前阿阴说门锁的密码是自己生日,这么一看障月定然也是知道的。他理解阿阴有关系要好的朋友,又难免因为不熟悉而有些介怀。
“你吃早饭了吗?阿阴还在睡觉,我做好了再去叫她起床。”
“……”厨房里传来烧水壶淡淡的声音,空气里干燥又飘着温馨,障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方观澄见状继续说:“阿阴昨天说要喝玉米汤,再做她爱吃的红豆饼,和她一样可以吗?”
这一世的他,很温柔,哪里像民国时的韩听竺。障月只觉得喉咙发涩,他知道阿阴一贯沉溺于温柔,盛唐时的那个满目纯善的僧人,就是这种感觉。
“不用了,我先走了,等阿阴睡醒再给她发消息。”
说完也不等回应,径直往门口走。方观澄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玉米没来得及放下,就跟了出去,开口挽留,“没关系的,做早餐很快……”
说话间卧室房门被推开,阿阴的眼罩还挂在脑门上,她一觉醒来不见方观澄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结果就见着门口拿着玉米的居家方观澄,和许久未见的障月。
“障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
“嗯……”她挨个看了看两个人,意识到障月定然是用了灵力直接穿过来的,方观澄却会认准他知晓自己家门锁的密码,万一再觉得两人关系匪浅,就不好说了。
试探着对方观澄娇声开口:“观澄,我饿醒了,想喝汤。”
实则方观澄见到她看障月的眼神,就已经全然放心。他自认为还算了解阿阴,那神情中实在是没什么爱,全然对待朋友的姿态。
“我去做饭。”
阿阴凑过去抱了抱他,被方观澄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后背,他进了厨房,她走到沙发前坐下。障月见状也没矫情,跟着她坐下,面色沉的可怕。
阿阴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怎么又直接穿过来?幸好没进我卧室……”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他靠在沙发上闭目,手也挡在额前,心情瞬间没那么好了。
……
方观澄最后把汤端出来时,发现障月已经走了。
“你的朋友不留下来吃饭吗?”
阿阴凑过去把人抱住撒娇,“不用管他。你吃没吃醋呀,我告诉他下次不可以直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