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个,也是可以成事的。任务内容是让段呈誉吃糕点,吃了就行,没说几个。

侍女人微言轻,脾性很软,公子这话分明没责怪她,但她自觉做错了事,愧疚自责,万分惶恐。公子稍微追问一句,便有些慌惧,眼眶泛了微红。只是她此刻低下了脑袋,苏翡白看不到。

她嗫嚅道:“都打翻了…都怪我没注意…”

苏翡白轻叹了口气,他修皙的右手将狼毫笔往笔架上搁好,道:“我知道了,你不必重做。” 顿了下,他继续道,“下次做事要小心。”

侍女慌乱地赶紧点头:“是,我记住了。”

苏翡白只得重新做一遍。幸好方才他考虑到他是第一次动手,怕过程出差错将原料毁了。便留了一部分浸泡好的绿豆备用,不至于所有步骤全部重来。

系统:“三个时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傍晚时分,左相和兵部尚书苏家大公子忙完朝中的政务,一道回了相府。

父兄一问府中人,苏翡白竟然亲自在疱房做糕点?

父兄心思七窍玲珑,可不会像府中下人那般,信苏翡白真的无缘无故,突然心血来潮,要为自己做绿豆糕吃。

左相想起,今日上午金銮殿前失礼的事,儿子也还没跟他解释,干脆到疱房,打算细问一番。

左相走进厨房,恰好看见苏翡白在擀绿豆饼,他做这种烟火俗事,仪态竟也有一种优雅尊贵的美,仿佛是在弹琴题画。

左相最关心儿子的身体,先问道:“你请大夫诊过脉了吗,病愈无误?”

苏翡白边做糕点,边道:“在宫里时,陛下请郑御医诊过,病体确实痊愈了。”

左相大喜,“甚好,苏家福分不浅!”,待喜悦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些,他转念想起下一个问题,开口道,“阿逍,你今日……在金銮殿前的举止实在太失礼了。那可是朝堂前,众大臣来来往往,威严庄重的地方。就算你背靠涪陵苏氏这棵盘根错节的百年大树,又得圣上器重青睐,也不是什么都能由你随便胡来的。”

左相犹豫了下,继续道“你跟魏武侯,到底怎么回事啊?”儿子和魏武侯不和睦的事,他知道多年了,突然风向不对,他不得不疑。

苏翡白道:“父亲,你信我不知分寸吗?”

左相道:“就是知道你不是脑子糊涂拎不清的混账,才没用家规族规来压你、斥责你,而是选择直接来跟你把话讲清楚的,因为你听一遍就懂了。”

苏翡白把包好馅的绿豆团放进模具,撩了下眼皮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可能想跟魏武侯改善关系,毕竟病好了之后,我在朝中任职,要常常跟他见面。”

左相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改善关系也不是那样鲁莽行事,但他又说不清哪里奇怪,便暂且放过了这个问题,道:“那你做绿豆糕,又是干什么?”

苏翡白道:“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