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抬头看他喉结滚动,便也抬起自己的。
纪绒第二次和赵泽成喝酒了。
上一次他请赵泽成,方式拙劣,不欢而散,这一次赵泽成请他,结局大约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酒还是那么难喝,纪绒灌下去一大口,辣地自己差点呛住,眼睛顷刻就红了,脸也热起来。
赵泽成看了看他:“好喝吗?”
纪绒说不好喝,他酒量太差,光是一口已经有些头晕,忽然又想起来赵泽成要开车的,便拽了他拿着酒杯的那只手:“你要开车。”
纪绒看赵泽成的嘴巴抿了抿,他转过身来看着纪绒,好像很无奈,问他:“这样也要走吗?”
“什么?”纪绒皱眉。
赵泽成笑了一下,他伸手摸纪绒的头发,又戳他的脸,轻声道:“不走了吧?”
纪绒不明白赵泽成怎么回事,怎么反反复复,自相矛盾。
刚刚还要求他自己收拾,现在又叫他不要走。
纪绒挥了他一下:“不走你干嘛叫我收拾啊。”
纪绒觉得委屈极了,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赵泽成,永远是赵泽成说什么是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听话,不明白为什么赵泽成说不要走,他就真的不想走。
纪绒说:“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收拾啊,放进去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放的。”
纪绒的眼角有些红,他方才在房间里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鼻酸一下子全回来了,热气不受控制的上涌,叫他眼眶湿润。
“凭什么呀,”纪绒又说,他伸手锤了赵泽成一下,“凭什么你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
他看似怒气冲冲的看着赵泽成,实则软弱好欺,没有任何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