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些地方一旦挂了点什么,看惯了,就再也空不得了。
纪绒站起来,于事无补地把窗帘拉上了。
不过他一扭头照样还是看得见那面墙。
他想起来赵泽成今天说话的语气,很轻,很远,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搞得要宣布什么世界宣言,结果也不过提了个回他微信这样卑微的要求。
要答应吗?
纪绒躺到在床面上,他抱着玩偶滚来滚去,头发也滚乱了。
大概滚了一刻钟,纪绒从枕头里探出头来。
他飞快地抓过手机,迅速打了晚安两个字,按下发送。
然后纪绒仿佛觉得手机烫手一样,把它反扣到桌面上,不再看了。
有了第一次,纪绒便突破了心理屏障。
他与赵泽成聊天逐渐变得平衡起来。因为赵泽成也并没有得寸进尺,每天发送的内容都是一些稀疏平常而易于回复的语句。
整个考试周,纪绒也没有再遇到赵泽成。
学校里的人烟越来越少。不少科目靠前的同学已经拉着行李箱去搭校门口的地铁。
纪绒的运气不够好,最后一门考被排在最后,不幸成为全校最后一波放假的同学之一。
考完后,教室里爆发出一阵解放了的欢呼。
纪绒抱着书顺着人流出来,被冬日的冷风吹着,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寒假已经来临,一年也快过去了。
他在这半年经历了太多事,不说跌宕起伏,也算是曲折离奇,便叫这半年过着格外地长,以至于忽然就要结束,倒叫人有些无措。
班级群里先前沉寂许久,到了期末倒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