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成腿比他长这么多,当然是很轻松的。
两个人竞走一般越过西校区的教学楼和第一食堂。
雨也的确如赵泽成所说,越下越大,几乎组成一个雨帘,将两个人困在雨下。
纪绒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他和赵泽成重新见面以后,最长的时间的相处都在雨里了。还总是很大,光声音就叫人讨厌,吵的人心绪不宁,没法思考。
赵泽成忽然停下来,纪绒便也被迫停了,听他说:“往这边走吧。”
雨大的几乎看不清路,纪绒分辨了一下,才看清那个不是去校门口的方向。
纪绒今天只有一门考试,是打算要回家的。
“去干嘛?”
“雨太大了,”赵泽成道,“你打车坐公车都不方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雨的确是很大,大到人们从他们身边经过,都已经无暇顾及抬头看他们。
纪绒抬头与赵泽成对视,随即又没有缘由的想到了那天赵泽成的那句问话,赵泽成问他要是离开协调处,会不会原谅他。
那之后赵泽成没发过别的讯息来了。
纪绒当时凭借文字判断不出赵泽成说话的真心假意,但好像,与人面对面,也很难。
因为纪绒想,赵泽成从前在教室里叫他的名字,同他暗搓搓地调情。
在黑夜里拉他的手,问他冷不冷。
亲在纪绒的脸上,耳鬓厮磨地说他可爱。
以及现在的这一刻,没有哪一个,纪绒判断地出来,是真情还是假意。
赵泽成看纪绒不说话,便又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