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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记得那天赵泽成和他两个人坐在教室里,赵泽成提前透露作业答案,暧昧地在他耳边低语。

赵泽成说,最原始的爱,就是身体交叠,做他们常做的事。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纪绒想,可为什么现在的爱,变得复杂难懂,百转千回。

他多看几眼,最终还是将书本收好,压在最下面。

三天以后,纪绒迎来了第一门考试。

这天的天很阴沉,仿佛就预示着题目的困难以及挂科的容易,纪绒数了数,自己起码有30分的题目都不会,能不能过真的凭缘分。

他考得郁闷,慢吞吞走到楼下,老天爷还忽然下起雨来。

纪绒坐在教室里考试的时候还没有,下楼道的时候看见毛茸茸的雨点往下飘,而等他走到大门口,毛绒的雨点已经变成实体的雨滴,密度不大地落在地上车上。

纪绒稍稍停住,他伸出手去,几秒钟就感受到一滴雨点砸在他的手心上。

出于绒毛动物天生对沾湿的厌恶,纪绒不是很想冒雨行走。

后面来的同学也都分成三派,一些毫不犹豫地跑进雨里,一些三三两两地撑了把伞离开,还有一些,则和纪绒一样,站在原地。

纪绒因为下来的早,站在这些人的最前面,过了大概半分钟,他开始听见了身后许多夹杂在一起的,接连不断的,类似于撒娇的声音。

大多数是女孩子,也有一两个男声,在冲电话那头的人求救。

他们说,雨好大回不去,说来接我嘛,说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