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黔诺又问,“为什么是我啊,你为什么要来祸害我啊?”
黔诺初见到付尹的日子,要比真正勾搭上早了许多。
他那时候还和一个房地产的富二代厮混,富二代带他去高尔夫球场,在一大片绿色的草坪里,遇到了付尹。
他同几个年纪不一的商人站在一起,有人看起来老练精明,有人看起来油滑狡诈,还有的一看就是只好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而付尹最特别,他正经的几乎有些异类,居然把老气的商务polo扣到最上面一颗,下摆还要塞进灰白色的运动短裤里,在一众老板里,显得像个端茶送水的农民工。
然而黔诺从他们的走位还是能看出来,这个穿着略微傻气的人,不单不是端茶送水的,反而应该是最被捧的那一个。他穿着滑稽却也没有人敢指出,仍然站在最中间,明明打出的球臭要命,他身边那个老头还在殷勤的鼓掌。
黔诺看着好笑,问富二代那是谁,富二代说:“你说超级土那个?那个是付尹,虽然土,但人家牛逼,没办法。”
“是吗?”黔诺勾着嘴角看过去,那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看久了,居然也看过来。
黔诺最不怕的就是对视了,他朝他熟练的抛了个媚眼。
富二代便佯装醋意地在他面前扣响指:“你当我死了?”
黔诺笑起来,两个人笑闹一阵,他再看,付尹已经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黔诺都没有再见过他,直到九月下旬,黔诺得了市中心某个商场落地酒会的门票。
黔诺虽然很爱财,也接触过很多富一二三代,但他毕竟年纪小,还没有谁出入过这种场合。
富丽堂皇,觥筹交错,所有东西都符黔诺的心意极了。
他甚至都没想着勾人,全程喝酒吃点心,欣赏音乐也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