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艘停留在低空中的云舟正敞开了左侧的甲板,放下了一条长长的木梯, 以供地面上的客人们上船。
所有正准备利用木梯上船的客人们均有秩序地排成长长一列, 一位位有序地登船。
当然, 这条木梯仅供那些还未能学会御剑飞行的练气修士使用。
一般筑基以上的修士,均可自己御剑登船,再从甲板上的执事弟子处凭船票领取属于自己的船牌。
那船牌是客人们的上船凭证, 上头清晰地写了每个人从什么地点上船, 又该从何处下船, 且还写明了客人们各自在云舟之上的房间号,以免混淆。
若无船牌,不仅客人会在后期执事弟子们的查牌中被赶下云舟, 他们在云舟之上, 也无法进入任何一个船舱,只能在甲板上游荡。
唐糖正在这些等待着领取船牌的队伍中, 只是她排的队伍与其他外宗或散修客人是不一样的,这是内部弟子通道。
自家宗门弟子无需排查太多,只要有弟子身份令牌即可,所以队伍前进地很快, 下一位就轮到了唐糖。
“劳烦将弟子令牌出示一下。”
端坐于柜台之后的弟子正低头刷刷地写着什么,察觉到前头来了个新的人,他头也不抬地道。
这柜台有点高,对于恢复原本样貌,没在鞋子里垫东西的唐糖很不友好。
她几乎是一手扒着柜台,双脚尽力垫高,再伸长了另一只手,才勉强将自己的弟子令牌递到了那位执事弟子面前:“给。”
随手接过唐糖的弟子令牌,那执事弟子低头一瞧。
“啪嗒!”他手中的笔突然掉了,淡色的墨,晕染了洁白的纸张。
“唐唐…唐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