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师深夜出城往北,他先挑你们下手,也说得过去。”云飞昙看了营帘外的中军营帐一眼,“趁你无心应战,突然夜袭,若是把你们按下去,尧都就是他们的馕中物。”
“说起来也是怪事,白江怎么突然兵力大增?”温商将盏中茶汤一饮而尽,没有细品。
“年初侯爷不是向尧都送了税粮?”陆珺濯在一旁点出,那时候他还没穿书而来,原身还在垣州,税粮的事也知道一些,这两日他在心里仔细推敲,只觉得最有可能是秦家用了垣州的粮养了自己的私兵。
“好你个秦江,用我们的粮养起的兵来攻打我们。”温商不傻,转瞬一想就明白过来,气得站起来四处走动,“看我不把这些孙子打残,就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云飞昙:“我们此来就是想与垣侯联手。”
“你们?”温商一时弄不清他所指的是谁。
“穆家和天子。”
“穆慎也逃了?他都自顾不遐了,还有余力与我们联手?云大人是不是忘了我是追着他打追了整个尧都的。”温商笑了,像是他说了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侧身看了两人一眼,冷笑一声,“他能放得下杀父之仇?”
他回头走了几步,才开口:“况且他重伤侯爷的事我还没有跟他算完。你来说联手,不如你们和齐哉联手。”
“穆家与齐家世代仇怨,就算我想,穆慎也不肯。”云飞昙实话实说,之前他也与陆珺濯仔细挑选过联手对象,怎么看只有垣州侯最合适,其他三个州侯已经各自站队,也就垣熙可以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