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先向垣熙行了礼,转身面向云飞昙:“大人。昨夜可安稳?”
垣熙见了他,冷哼一声,拂袖走到一边。
这小子翅膀硬了不听使唤,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好在还有点用处,总算把事情解决了。
陆珺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冷淡,知他恼怒自己擒拿温商,做了不利于垣州的事情,心中有愧,于是低头不语。
“怎么?”过了许久,云飞昙见他心情低沉,没有往日开朗话多,试图安慰他道:“太后已知你身世,今日她来,除了送一送穆太傅,也是想来看看你。”
“嗯。”陆珺濯看了看灵堂中的母亲与弟弟,轻轻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为难,现在他觉得怎么做都是错。
“太后想着过几日把你上谱碟,来穆府之前,召我给你选个名,我尚未选好,你以往已有名字,我给你换个字,你看濯字如何?”
怕他不知道是哪个字,伸出食指在空中缓缓划出一个字,继而露出长辈一样的温和笑容:“可看清了?”
赐名,一向是师长们最喜欢的事情,云飞昙从未给人赐过名,太后让他做这件事,让他欣喜,他来穆府的路上想了一路,最后选了这个字。
陆珺濯点了点头,他的名字里也有这个字,他对这个字很熟悉,闭着眼睛用左手也能把它写出来:“这个字很好,谢大人赐名。”
“你喜欢就好。”云飞昙心生欢喜,“你的卖身契不需要送来了,天子会与穆家说清,到时候会把你迎进台城。穆公子也不会为难你。”
刚说到穆铖,前边就传来他的大嗓门:“站住!穆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