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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看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但是他偏偏不说了,尧都这些朝臣们,他看到就想戏耍一番。

陆珺濯心里一片坦然,并不在意他说不说,在场除了温商,他也是个知情人。

那竹简是穆太后当年的脉,上面写了脉相。

王室双生子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当年的知情人都被清理了,穆朔保存这脉案估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君霁不听话,还可以寻回失踪的小王子,多一个选择。

他对云飞昙说:“大人想知道?我以后告诉你。其实就是些陈年旧事,太傅为这个死得冤。”

于是云飞昙不说话了,温商也闭了嘴,伸长脖子想听秘闻的朝臣大失所望。

卜方面色一松,他真的后怕,这事若是曝于人前,他可没有好下场,他朝后挪了挪,让前面的人挡住自己,努力降低存在感。

“诸位还有心思听秘闻,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齐哉出列提醒,“天子,臣听闻垣熙对手下大将极护短,既然眼前就有垣州大将,何不押到城楼上逼垣州侯退兵。”

陆珺濯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垣熙的动作好快,这才过了多久就兵临城下。此时的尧都城防还没有布置好,白江还在百里外的泉城,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战报。南门附近的守将完全抵挡不住垣熙。

时间太过仓促了。

君霁犹豫不决,既想自己带兵前去抵挡,又想省事一些,不要脸面,按齐哉的建议,把人质摆上城头。

他转头看了看穆朔的棺椁,以前只觉得外祖什么都管,而且管得严,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太天真了,每遇决择总是无法做到两全其美。

灵堂的招魂幡被风吹动,飘飘荡荡,哭踊整整齐齐排了数列,外祖当真无法再为自己遮风挡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