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珺濯前脚刚跨进穆铖的院子,迎面就飞来一物,他随手接下,原来是一支刻刀,刚才穆铖被自家祖父训了一顿,罚抄经史策,此时一见刻刀、竹简等物,就怒气值直线上升。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用笔墨记事,不过世家大族还是更喜欢罚子弟们用刻刀,每个贵公子都要有一两手刻竹简的手艺。
“公子何必如此生气,现在我们都换回来了,下次再玩啊。”陆珺濯把刻刀放上书案,自己找了个蒲团坐下。他愿意给穆铖牵马当奴隶,可不愿意自己把自己当成奴隶。
“我问你,那天为什么不传消息给我,自作主张进了台城?”
穆铖跪坐书案之后,抬头看他,也不在意他的冒犯之举。
“我和天子长这么像,自然想见一见太后。”
“你别痴心妄想了,先王仅有天子这么一个儿子,没听说过有其他孩子。”
穆铖见他要取下面具,连忙阻止,“看着你这张脸,我不敢让你侍候我。”
原来穆铖还真是因为他的长相才对他另眼相看,对待他与对别的仆从不一样。
“这没你的事,不用你侍候。”
穆铖不耐烦地挥挥手,独自在桌案后刻竹简。
“真的不用我帮忙?”陆珺濯站了起来,“那我出门一趟。”
穆铖听了抬头看他:“天色这么晚了,上哪去,别想着逃跑,逃奴是出不了尧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