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
“你别说话,”安郝低着头不看她,“你再编些什么来解释,我就更讨厌你了。”
许笙想朝前走几步,也被他制止了。
“你也别过来,”他抬起头看她,眼里的颜色无比凄凉,整个人贴在窗户上,像是被钉在原地的蝴蝶标本,看着极其凄美,却是死了干了的没魂的。
他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你要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许笙觉得如遭雷轰。
她想说你明明说你特别特别喜欢我的,可是她不敢,她怕他残忍地看着她笑起来烦躁着漫不经心地说,那都是玩笑话,有什么值得当真的呢,那几年你明明很清楚了吧,我没有很喜欢你。
或者更现实一点,他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哦,是吗,但现在不喜欢了。
她觉得整个人的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凝固了,心里发狂,导致她边痛着边想把他直接拖过来揉到怀里禁锢着,甚至想用力去掐他的手臂把他的每一寸血骨都融到身体里去,甚至把他囚禁起来。
但她舍不得。她连他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
她为了他愿意克制隐忍了那么多年,不介意再多忍着一会,但是她此刻心如刀割。
“好……”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
“你先下来,我马上就走,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已经为了他耗尽了几乎所有的自尊,于是最后那句我求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在嘴里伴着心脏中溢出来的血沫翻滚着,没有说得出口。她也是有自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