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还红了脸。
时鉴不解,炼御本是一人神,看着却与他们这些本神并无二致,从未发现她还有这些动人的心思,瞧着挺新奇。俩人不熟,炼御才这么愿意跟他说:“她在那种地方如何能过得好,又是这么种身份……但凡是个人都不乐意的吧?”
“你是懂这些情感?你并非落霞本人,怎么会……”
“人之常情吧。”炼御也不是那么确定,“为何不懂?我只是不善交际,并非不近人情。”
“那……可否帮我解一惑?”
炼御尾音上扬:“哦?原来时鉴真君也有不解之事?”
“……正是。”时鉴少有地迟疑了。他不很确定这话能不能跟旁人说,到底要怎么说,“就是……初元同我之间……”
他叹了口气,格外纠结的样子:“或许是相同的……罢了。”
时鉴这人也是,说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吊人胃口。他想起来自己的职责,是来拦着炼御给落霞白送钱的,可是自己现在都理不清,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别人。
炼御幸好也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看出他不想说,也不敢问。时鉴毕竟也不是自己能随随便便能问的人。
时鉴只是多余问一句:“那我想问,若是喜欢什么人,是会没有理智地去为他奉献,或是倾自己所有的么?”
炼御以为他在说自己,看了看那几箱子珠宝首饰,笑了一笑:“或许吧,我知道没必要,她可能不会需要,但是我想对她好些,能怎么好就怎么好的那种。”
时鉴跟着炼御下了凡。
这回回去时间略久了些,地上已经过去了一半春秋——快要入夏了。
他先是跟着炼御去跑了趟调剂行,把那些首饰里炼御挑出来觉得不好看不合适落霞的全换了钱。
店家拎着一串珠子啧啧称奇,翻看半天,眼睛里都冒精光:“诶哟我的天呐,这都多珍贵的古董,还保存这般好,我怎可错过啊!您开个价吧。”
炼御也搞不大清楚这堆东西究竟值多少钱,随便报了个数。店家给钱给得爽快,她把钱往锦囊里塞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亏了。
“接下来是去找落霞?”
“正是。”
再次来到观月台,时隔许久,此地依旧,夜夜笙歌,一派烟熏火燎的风流。
炼御没直接去找落霞,而是去找祝妈妈。
“落霞转世那么多次,次次都......你真能确定这么做她不会有意见?”时鉴还是有些许犹豫,总觉她这样做会引起落霞的不满,忍不住出声提醒。而炼御却一根筋地想着,没人会这么想。
成吧。
结果等炼御去找落霞说自己已经将她赎身一事说完并给了她精心挑出来的最好看的几件收拾的时候,落霞非常生气地收了钱和镯子,把炼御关在门外。
“你自做什么主张?谁跟你说我喜欢过那种普通人的日子了?现在这样我觉得就挺好!关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