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喘着粗气,脑子都缺氧,眼前一片昏黑,还没忘了让初元把要紧事解决了,好容易才抬手虚虚一指。
初元当然看懂他什么意思,但是他真怕时鉴就这么过去了,慌得不行。正巧又一个老头过来:“仙,仙长,您这是在除祟?”
初元看也没看:“正是。”
那老头却跪下了:“不可啊仙长!不可!”
旁边别的活人听见这边动静也跟着跪下来哀求:“这都是我们家人,孩子不能没爹啊!”
“我儿命苦啊!”
“仙长您行行好救救他们吧!”
“仙长……”
初元被仙长长仙长短的给吵到烦躁,却又不能随他们怎么样,只得耐心解释:“众位节哀,他们已是不归人,我所能做的只有超度他们,带他们去地府,来世投个好胎……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们!请各位相信我!”
人群中很快有人哭了起来。初元无奈,至亲人之死,无论是有多少心理准备,都接受不了。
哭吧,哭够了总有能接受的那天。
他记得自己当初在他爹娘坟前哭了两天两夜昏倒了,还是别人路过给捡回来的。
初元在连片的哭嚎声中,相当沉重地重启阵法,将这些恶鬼尽数镇压。
神明并不是万能的,依旧有太多神明也做不到的事。世间万物,天道轮回,自有定力。顺者昌,逆者亡。虽然悲观,但是逃不掉的。
每一条路都是天道算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晚上的,我脑子里都在想啥?????
☆、第二十四章
也不知道时鉴到底是个什么毛病,等初元这边完事儿了,着急忙慌把时鉴带回客栈的时候,他自己好了。
“那些鬼怨气太重了,估计有影响。”
“那个伤了你的鬼吧一魄留你魂魄里了。”初元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手,“明晚去一趟地府,我找孟婆问问能不能给你想办法拔除。”
结果哪知道时鉴又任性了起来,初元觉着这两天,这人的性格有点怪了。
浓墨重彩的。
时鉴掩着口鼻轻咳两声:“我不去地府,让他们自己上来领人。”
“不是你说他们地府都是废物?”
“那我这伤去了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