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邪有点泄气,当初手怎么就这么……这么贱?把梅子酒跟那瘟神放一块了……
她嘴角抽了抽,现在实在不想见到那谁,算了!
“啪”一声合上柜门,月邪烦躁的扯着衣襟,走出院子望了望天,才是三更天。
她垂下的手指轻轻晃动,而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面无表情地从衣服里取出哨子,一口气吹进哨子。
然后她站在院门口,双手负后,神态高冷盯着某处。
很快,不远处的阶梯露出一个黑点,平玉慌忙地跑上平地,气都没喘顺就奔到院门口。
“师……师叔!有何吩咐?”他站定在月邪面前,咽着口水艰难问道。
月邪“嗯”了一声,目光倏尔一转,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平玉,嘴角微微弯起。
“平玉啊……你很忙吗?”
“啊?啊……我现在不忙……”平玉缩了缩脖子,为什么他觉得师叔的笑有些毛骨悚然?
“哦……”月邪点头,视线斜开一边,嘴里不咸不淡地吐话,“那你把衣服穿好先。”
平玉下意识低头检查,他出门的时候太急,半睡半醒间披了衣裳胡乱系上衣带就冲上后山了,带子都系错了两个。
平玉转过身,微红着脸重新理好衣服才回身。
“师叔……我师父今晚没说什么吧?哦对了!凌清还好吗?”
平玉脑子此刻清醒了许多,突然想到今天摩承冷着脸踏入青樨院,一上来就给凌清吼了一顿骂,还遣走了他,他就觉得自个儿师父跟师叔之间少不了一场骂架。
“没什么,无非就是那几句话。”月邪脸色僵了一下,她悄无声息掩去脸上的表情,淡然道,“凌清没事,早就睡下了。”
平玉立即噤声,眼睛偷偷觑着她,这没什么怕是有什么的意思吧?
要知道今晚他师父回到住处,一个人在书房里恨铁不成钢一般自顾自骂,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师叔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他压下内心的八卦,一旁恭敬地问道。
“……”月邪眼神有点飘忽了,她摸着鼻子,有些不自在,总不能说是自己太无聊才喊他过来的吧?
“哦,你不是一直……嗯……一直那个……你想做什么来着?”
“……”平玉凌乱了,师叔你到底想表达个什么?他能做什么?他大半夜的被惊醒,还这么急忙跑上后山,他也不容易的啊!
“师叔……要是没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了。”平玉嘴角抽了抽,看起来这是师叔自个儿无聊,才会拿他打发时间。
这事也不是没有过,他刚开始接手服侍她的工作时,就被这样差遣了不下百次,当初与他换任务的师兄就欲哭无泪地对他说过,这位师叔性子古怪,不管她要做什么,别问为什么,只要顺着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