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书道:“既是非言非语,那便是不可信的,可徐夫人为何偏偏如此轻信?”
徐夫人有些羞恼成怒,看着琉书,道:“我与落家长辈说话,没有你插言的份儿。”
她身旁,一位与她面容有些相似的男子,说道:“娘,何必与他们一家人多费口舌,如果真是被人妖精迷惑了心,那你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落夫人道:“徐夫人,人,难逢一世,毁人姻缘造五世恶业,即子女有缘,我们做长辈的,何必从中掺和,成全了就好,是不是?鸢画心中有慈,是位良善之人,他日,一定会觅得如意君郎。”
“是啊,落家与徐家多年故友交情,千万不要因儿女之事而毁了,以后,若我和徐兄地下一遇,这哪还有脸面再见呢!”落老爷温声劝道。
徐夫人道:“既然知道没有脸面,又何必行此一事?”
“此话怎讲?”落老爷道。
徐夫人道:“落家,我们并非是第一次走进落家大门,以前,也曾多次来过,均没有发生闹鬼之事,偏偏我带着画儿来的那一次,我们画儿,就碰上了闹鬼。回去之后我便细细寻问,她一直说就是遇见了鬼,一直到现在,不敢出房门,白日还好,一到了天黑,就把自己锁在屋里面,把丫头们,都关在屋子里面,谁也不准离开。整日里疯言疯语,闹的整个禹州,都知道了我们徐家的女儿精神有异。我们徐家并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此事是不是有所蹊跷?”
听到这,白锦侧脸望了一眼琉书,琉书朝她微微一笑,她安了心。
徐夫人接着说道:“不瞒你们所说,我还真就以为你们落家,是不是家宅子不干净?谁知,这婚期一出来,我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若想打发了我们徐家,打发了我们画儿,明说就是了,也不用出这么阴损的招子吧!”
二公子琉年,此时也赶了回来,站到一边。
落夫人道:“此事只是凑巧…”
徐夫人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凑巧?哼!不如这样,也让你的两个儿子变得疯言疯语,在别人眼里如同疯子一样,然后,你也不顾他人的嘲讽,安慰自己,就说此事是凑巧,同是母亲,你可以做得到吗?”
白锦垂下眼眸,低下头沉思。
琉书道:“徐夫人,鸢画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是他表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保证,不出三日,定让她完全恢复!”
在场所有的人,纷纷惊疑的望向琉书,也只有白锦和落夫人,脸色还算淡静如常。
“三日?”落老爷重复了一遍,不敢置信。
落家世世代代,都没有从医者,禹州比起落家庄,足足大了四座之多,禹州的大夫,都没能医治好鸢画。
徐夫人道:“大丈夫言而有信,说出去的话,不能反悔,做不到的事情,更不要轻易许诺!”
琉书道:“我但凡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到!”
“好,你若让画儿恢复从前,此事就此罢休,我们徐家再也不会提起此事半个字。”徐夫人道。
就这样,琉书和白锦在落家上下,所有人的不敢置信中,上了去往禹州徐家的马车。
马车上,琉书问:“有把握吗?”
白锦道:“小事一桩,出手即成。”
琉书笑了笑,握紧她的手说道:“吹牛。”
“不信?等着瞧,我一到,她肯定就好,唉!说来其实也怨我,也是我造成的,要不是那日我装鬼吓她,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你一直说,遇事沉着冷静,委婉应对,不要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如此一来,这和气,是不伤也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