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也以为如寻常一样,可琉书在坐下时,他清楚的看到,琉书止不住上扬的唇角,仅是眨眼间又收敛了。
天帝一直视他为不详之人,各兄弟见面也时常言语讥讽,因此,他基本不入天界,平日里就是在这方丈洲修练、弹琴,炼丹,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忧郁沉静不多言的性子,加上方丈洲人少,平日里就风伯和琉书还有月一,除了吹过的海风是动静,应该也没有其他动静了。
还有东海里的两位仙人时常来方丈洲,他们二人来时,才算是方丈洲有生息的时候。
琉书那一笑,可是让风伯大为一惊!多少年都没见他展露过笑颜了!
从小时风伯把他带到方丈洲,他就是孤身一人,直到后来他在外救了散仙月一,月一感恩留在了他身边,才算是有了个说话的人,他的诸多隐忍风伯看在眼中,自己养大的孩儿,着实心有不忍。
风伯还以为他是不是对那个偷偷扒他衣裳的仙子觉得有趣?因此,几番迟疑思索之后,才找了个借口去了白石山,以借海子泉水之由见了白锦。
琉书不多言语,太过沉静。
湖面太静了也不好,犹如死水那般,得适当的撩一撩。
原来是把她变成个叫花子才有了那一笑的!不止琉书觉得好笑,风伯看着白锦娇俏灵动的模样,若再换上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叫花子衣裳,顿时,也觉得好笑。
反正不管怎样,得让这个丫头把方丈洲这潭“死水”搅一搅。
“我跟你说,我是他恩师,我把你带到方丈洲,他得敬着你,实在不行,老身就收你为徒,那你就是他师妹了,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你头上,还有为师呢,为师说了算。”风伯边说着边趁机逮住她一条胳膊。
白锦一听,紧锁的面容瞬间舒展,道:“这是好事啊!就这么说定了。”
“这就对了!走”
“咯咯咯……”
白锦和风伯入了方丈洲之后,直奔海上悬浮的仙气腾腾的宫殿。
风伯拉着她进了一处殿门,白锦也忘了抬头看,此殿是何名字,一进入殿门,殿内光亮的地面上放置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炼丹炉,比白石山的大多了。
“这么大的炼丹炉!”
白锦只一心观望这巨大的丹炉,也不知风伯从何处拿来一株仙草,悬空炼丹炉上方,以灵力推送到了炉内。
“加多少?”风伯打开铜鼎壶问道。
白锦回道:“看仙草的大小,以这株仙草来说,取一指泉水就够了。”说着,白锦唯恐风伯不解,便伸手一指点了下泉水,反手以兰花指将那滴泉水送进了炼丹炉内。
风伯笑呵呵的收了铜鼎壶,开始朝丹炉内施法,一道水色灵光穿透丹炉铜壁,与炉内泛着金光的泉珠和仙草融合,道:“带你来就对了,唉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在……在“天水宫”,极乐仙君给的“清心草”,快去帮我拿来,就在正殿,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老仙神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回来。”
白锦向来手脚快,说话的功夫人就跑出了殿外,在外面围着各殿胡乱跑了一圈,可算是找到了“天水宫”,只是……
“天水宫”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