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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渠?”
正在我们二人相对无言时,另一道声音插入进来,也将我们之间诡异静默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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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神看去,便见庭院中的翠竹像是有神智那般向两侧分开,有序地站成左右两排,中间则恢复成只容一人通过的一段石砌的小路。
小路不过五六丈长,我也因此看清院中石桌边上坐的那身材修长有力长相颇为英俊的宣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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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在时,我的礼数是十分周全的。
于是我不便关注云昇,对着桌边的宣俞弯腰作揖,恭敬道:“宣俞将军。”
宣俞正低眉为自己倒茶,闻言唇角勾了勾,看着我若有所思:“青渠不必多礼,我与景佑自□□好,你既是他的幼弟,便不必如此谨慎。”
我:“将军说笑,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差的。”
宣俞放下杯子,将令我感到不适的目光收回去,语气十分轻松似的:“可千万别,景佑若是知道我对你这样冷淡,定要跟我没完的。你只当我是你二哥,平时怎样对他,如今便怎样待我。”
那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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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已经顺着小路走到云昇身后,将他完全挡住,与宣俞一站一坐一来一往地攀谈起来。
但忽然感觉身后有道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刺得我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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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一声,回答宣俞:“那可使不得,不瞒您说,我不过是只幸运的鸟儿,才能入住鸾族,衣食无忧的。”
你对我如此熟络,倒教我有些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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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俞面色沉静下来,看了我半晌。
不得不说,久经沙场的人是与旁人不同的。
比如说单用一双眼睛,就让我感到如阳光般刺目。
前有狼后有虎,我的处境当真不太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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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俞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罢了罢了,你既是云昇这小兔崽子的亲人,早晚要与战神居互通往来的,日子久了你便放得开了。
我:“……?”
我不是我未曾莫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