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溪一顿,扯扯嘴角有些难为情,偏了偏视线呐呐道:“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挺沉,慕沉喊了好几声他才醒。
“睡着了?!”慕沉眯了眯眼,奇怪道:“你修为如此深厚,睡着了也不该听不到我叫你啊?脸色这么苍白,很累?”
司诺溪惊讶于他的刨根问底,抬手蹭去额角几丝冷汗,随口道:“没什么,我脸色一向这样,只是睡熟了所以醒——”
”这是什么?”
慕沉忽然打断他,一把拽过他抬起的那只手,两只手一并捏着,仔仔细细瞧得认真。
司诺溪也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顿时觉得头皮麻了一下子。
手背上一小块拇指指甲大小的红色,已经干涸,透着淡淡的黑。
不应该啊?!
他用净尘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理了个遍,怎么会还有血迹?!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司诺溪额角跳了跳,忽是想起他打坐不成,气血翻涌随手蹭了蹭嘴角,应该是那会儿留下的。
慕沉将他那只手抬高,盯着看了半天,因为有些发黑并不确定这是什么,问他:“手上没伤口啊,这什么呀又黑又红的一片?”
司诺溪顿了顿,想着慕沉大概没看出来,便道:“可能是在树上蹭了什么,没事,走吧。我摘了些果子,但我不知道熟没熟。”
言罢,抽回手直接换了另一只,拉着慕沉转了个向往木屋走去。
慕沉挑眉半信半疑,但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没再在意,笑了笑:“你也太笨了,熟没熟都分不清。”
司诺溪微微侧首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迅速单手捏诀,将那一小片血迹洗了去,心里松了口气,这才道:“我自辟谷开始,便从未再吃过任何东西。”
慕沉扬起唇角,忽是问道:“那喝的呢?那日你是不是第一回喝酒?”
司诺溪走得快,带着慕沉的步速提了提,很快回了木屋。
司诺溪推开门踏进屋子,回忆那有苦又辣的酒液,应道:“确实是第一次喝酒,但是不好喝。”
慕沉想起那日情形,忍不住嘟囔两句,撇嘴道:“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醉的人事不省一塌糊涂。我守了你一天一夜,见你快醒了才出去给你找点醒酒提神的东西,结果回来你人就没影了。”
拉着司诺溪坐下,见桌上的青色灵果和他走时基本上没什么两样,慕沉挑眉道:“我走了你再没吃啊?”
司诺溪顿了顿,没管他后一句,迟疑片刻还是道:“我那天……有在桌子上留话的,你不是看到了?”
慕沉眯了眯眼,见他一脸认真,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两手按上他的肩晃了晃:“你还好意思说!我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久,你一句多谢就跑,我当时简直恨不得捏死你!”
司诺溪被他晃得有些晕,一手暗暗扶了扶桌边,好不容易等他松手,勉强坐稳身子。